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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他觉得自己真是有病,路衡谦那副盛气的样子也不令他厌恶,被责蔑视都能够无于衷。
  就好像自己也还有微弱的希望,好像某种顺遂的、骄傲的、不可世的并不是全无可能——总有是纯粹、肆意、无坚不摧的。他遥遥看着路衡谦,就好像注视着自己命的某种可能
  仅仅因为有这样的在世,就似乎够成为他笃定的寄托。路衡谦可以不屑于他,可以厌恶他,但绝不可以同他。
  他永远不需要路衡谦的靠近,不允许路衡谦可怜他。
  可是路衡谦执意要向他讨个说,那反倒无所谓了——路衡谦也没什么不样的。
  “何必呢?”薛枞觉得路衡谦实在是自讨苦吃。
  他忽然伸手握住路衡谦的领带端,狠狠扯,将他的半身拉低与自己的视线齐平。路衡谦顺着他的作俯身来,薛枞便凑到他跟前,恶意轻吻去:“忍受不了就不要装了。”
  薛枞看着近在咫尺的男,没有放过他瞬间的紧绷,尖在他的嘴轻轻:“男喜欢男事,不是很让你恶心吗?”
  他在路衡谦开口前又用嘴堵住,热的吐息令切都变得暧昧而清晰:“没错。我你。”
  那声音和路衡谦从淡去的记忆隐隐相叠,梦境般渺远又真实,却比从前更加令他心悸,包裹着冷质又虔诚的、小心翼翼得近乎沉重的感
  “但那有什么不了的。”薛枞只手轻轻划过他的喉结,手腕瓷的肌肤清透得几乎能看到底管,“我当然喜欢你,可是我也喜欢很多,和很多。你以为那表什么?”
  路衡谦从没见过这样的薛枞,冰冷苍,却带着危险的诱惑。
  “我没有这么想。”多次误解之后,路衡谦对他产种近乎补偿的信任感,即使仍然捉摸不透薛枞的个
  路衡谦任他作,只抽只手试探着揽住薛枞的腰,以免他跌倒。质睡衣的摆因为薛枞手臂的抬起而滑,手心的触感细腻而柔韧,却不是心猿意的时机,路衡谦把薛枞扶稳,对他说道,“你也不是这种。”
  “我就是这种。”薛枞,勾个单薄的笑来,寒潭般深黑的映照的却只余漠然,又带着幽昧的冷,“记得吗。你在酒店见到我和孟南帆。”
  路衡谦当然记得那个混的早晨,也尽量不去回想那时所见到的衣衫,片的肌肤,其暧昧的吻痕,和淋淋的伤口。
  那时是什么心路衡谦已经不想回忆了,他气昏了,也来不及判断自己无端又武断的误解,仅仅是因为孟南帆,还是多少有几分气恼于薛枞的“随便”。
  心有什么跟着往坠,路衡谦看着薛枞,目很深,带着几分薄怒,矛向了自己的好友:“他强迫你。”
  他有瞬间在怀疑孟南帆装作格分裂的用意,但是现在也没空深想。
  “怎么可能?当然是我撩拨他。”薛枞像听到了的笑话,“就像现在对你样。”
  “我装模作样的时候你不信,现在真面目,你也不肯信。”他的睛在暖依然冰寒彻骨,让路衡谦想到薛枞送给自己的那把匕,泛着泠泠冷口都恨不得剜骨,“路衡谦,你只是喜欢和我唱反调吧?反正我说什么你都会怀疑。”
  薛枞拒绝的样子那么明显,却假装享受于这种涩稚的挑逗,偏偏还不自觉紧紧抓住路衡谦领带的角,仿佛面前的已经是唯的救命稻草。
  路衡谦反手按住他的手背,另只手使了个巧劲将他搀回椅子坐好。
  “你现在这样,是因为我,还是因为你的姐姐?”路衡谦的语气平稳冷静得近乎问,任谁也无忽视薛枞的反常,“今是她的忌。”
  薛枞猛把他推开了。
  “薛枞,”路衡谦视着他,“你实在是个毫无理智可言的。”
  用惩罚自己来遣愧疚,贬低和伤害自己来得到安全感,知道毫无效率也不悔改,是太过肆意的行为。
  “你闭嘴。”薛枞冷声道,“你又好到哪去?”
  路衡谦却不放过他:“你觉得这样就不算逃避了吗?”
  “不就滚。”薛枞皱眉,“你今废话怎么这么多?
  “你话也不少,”路衡谦垂眸看他,少有绪的脸却罕见极浅的抹笑意,转瞬即逝,却仍步步紧:“……前不论,但你非得自己过得这么惨淡,很部分原因在于自己放任。不论是放任非议,还是让愿意助你的滚,是你不肯放过自己。"
  “你不珍惜现在拥有的,所以得不到想要的。”
  “我想要的?让你闭嘴变回以前那副多看我都嫌烦的样子算不算?”薛枞面无表,眸寒意却更深,“我没打算让你替我规划,路衡谦,你连唯喜欢的方都消失了。”
  “变得多管闲事,”薛枞冷哼声,“唠唠叨叨,还是同心作祟?”
  “你现在倒勉强能看点律师的样子了,能言善道也不是坏事,”路衡谦并不觉得这种剑拔弩张的气氛有什么奇怪,“平时怎么像个哑样?凭你张嘴其实也能噎不少。”
  “不过话说回来,你点也不值得我同,”路衡谦也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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