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

    许渐清转看他,有些不耐道:“本末倒置?何为本?何为末?黄口小,怎知你就是本,我就是末,无知而已!你所谓的歧黄之术,望闻问切,像你这般年的功,便敢来欺世盗名,而蛊术之博,岂是你等庸能够理解!”

    裴书虽是和淡然的子,但那的言辞实在令不忿,便也争辩道:“我虽艺不,但勤勉刻苦临深履薄终不敢懈怠,救扶伤悬壶济世不曾忘却。医术蛊术本无之分,但习蛊之,除心强毅坚定者,极易被其反噬,这也是蛊术传承有限,不可入正统之缘由。如果我没记错,尊师本袭承正统,悬壶济世,名远播,年前见友深受蛊所害,不得已才苗疆习巫蛊。而这年间,向他拜师艺的又有几个是想治病救的?蛊术虽言之神秘,究其根本,不过是心底贪嗔痴作祟,你说它能害也能救,我却要问问,究竟是救的多还是害的多?舍本逐末,终至祸!”

    “匹愚见!顽固不化!”许渐清脸难看,冷笑道:“无知小,我与你争辩什么,以你之资质,怎可理解……”

    “哗嚓!”

    话还没说完,个琉璃杯盏就从帘子摔了来,应声而碎,许渐清的话戛然而止,外面本来也在悉悉簌簌小声议论的顿时沉默,屋子片寂静。

    “吵得疼。”

    帘子直半躺的家家终于了声,声线清越,音调却透着慵懒,带着几分不耐烦道:“把这当什么方了?都去!”

    面的侍从闻声而,几乎是半推半架着就把几个都请去了,临走时许渐清还轻蔑看了裴书

    裴书来的时候,看到又有拨提着箱的队候着,不免叹气,医者本是令敬重的,在这却如丧家之犬,汲汲营营,当真是无聊至极。

    裴书也有几分骨气,他宁肯路想子挣钱回去,也不屑于去拿那点落选的遣散费,逞时意气,照直就往门的方向走去。

    走了快半柱的功,还没见着门,这院子拐的,裴书想着估计是路了,可是都是假草,放望去也没个,他这才觉得自己真是冲,早知道拿着遣散的银子坐着车走好了,可他就是忍不了。

    他又瞎走了,身后突然有叫他:“裴!”

    裴书回过,看着,好像是来时引他入的小厮,连忙问道:“实在不好意思,我许是路了,可以劳烦带个路吗?”

    那小厮点道:“裴跟我走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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