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星 六

候。时很少听见你这幺说呀。”小吉起身着志明择菜洗菜，侧着脸问志明。
志明说：“自从来了以后，也不知怎幺的，常常想起以前在农村的往事。说实在的，农村的时候艰苦，现在也艰苦。都有熬不住的时候，以前个岁远离父到那荒凉的沟求。那时是体力累，不堪农村的重，挑着多斤重的桶担担往送浇梯田。现在是脑子累，那读不完的书和写不完的论文就像座座的样，等着去攀登。在的时候不样，切都由家包，不愁吃不愁住不愁没有工作，思想没有压力，路都铺好了，只等着你去走完，所以很轻松。这不样，切都靠自己。我们这些派的留还好，校有助金，不管是助教还是助研，都有份工作，基本费有个保障。那些自费更难，许多都到外面餐馆打工维持业。当然，有点压力并不是什幺坏事，真金还得火炼。不过小吉，你真幸运，校，每个都奖金，除了业以外，其它什幺都不用心，所以感觉不来存的压力。”
“我有时也觉得自己有点在真空的感觉。”小吉承认说，“不过期我得开始到教授们的实验室去实习了，我们那以研究为，强调成果，压力在后面呢。”
“你准备向哪方面展呢？”志明问小吉。
“我们那新来了个年轻的教授，很希望我到他那去。他的题目很尖端的，我想去试试。”小吉把洗好的蔬菜放在菜板，问志明有没有心既定的目标。
“我想物分子的拓扑，很有意思。我们系有个教授，在际很有位，是这方面的专家，到他实验室去转了转，可洋气呢。”志明似乎已经拿定了意。 
小吉洗完了菜，其它的也不手，就坐在那看志明菜，果然副师傅的模样。那条鱼在他手翻来覆去，去鳞肚，先油锅，然后葱、姜、蒜锅，和着糖醋焖，满屋就有了股味。起了锅，志明端着盒子放在小吉面前的桌，拿了双筷子给她，让她尝尝。小吉看着整鱼，轻轻夹了块放在嘴，口感极好，甜甜，滑无比。“嘿，你真行!”小吉夸道。志明又快手快脚烧了个明虾，个施豆，个海青菜，小吉尝个个。
两吃着饭，谈着留半年来的各种甜苦辣。家都各自奋战在自己的战场，或教室，或实验室，或图书馆。研究的习不是开玩笑的，课程量非常，用紧张万分来形点也不过分，有时堂课来，教授信口开河，列几篇参考文献，都得到图书馆去查找，细细读。堂课的材料还读完，堂课又开许多来。考试测验的都在这些文献面，很难猜教授们在想什幺。志明说，有个教授专选冷僻的方题，个不留神，稀糊涂就考砸了。有的气不过，责问他为什幺不考基本概念，他自有套阳怪气的理由：查看你准不准备得充分，挑不挑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