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生石(4)Dead to rights 一枪毙命

痛。原来是这种感觉。

    远方似乎传来尖亢的警笛响,战打成这样,底再迟钝也知道不对劲,恐怕已经报警。许茂林、许茂现在应该急着吧?只有这个疯的癫还在追问“亮的”。

    “哥哥,你再不跟我讲,我要换新匣了耶。你是看我癫没有吗?”喀喇几响,是匣拉机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等……等!”梁盛时忍痛举起了右手。

    被踩肿的手背,焕绿芒的图腾仿佛与孤悬在平边缘的碎呼应,两者连转的频率都是致的,无比神奇。

    “你问的……是这个吗?”

    “对!”癫整张脸都笑开了,失去墨镜遮掩,尾端垂的初次显得眉飞舞,兴奋到连说话都喷沫,宛若狂犬病。“这什么特效?你是怎么弄的?”

    “你是左撇子还右撇子?”

    “蛤?”癫愣。“左撇子。这跟亮的小有什么关系?”

    “关系到为什么我不捡那块。我惯用右手,所以我来就先废了它。但你知道世除了左撇子和右撇子,还有吗?”

    “……答案在你手对吧?”癫兴奋起来,紧盯着他举的右手背,拼命想从绿芒闪烁的图腾线索。“手手、手手、哪有手手……没有手耶,只有睛……啊我知道了!这只睛,会治好你的手!它其实是贤者之石对不对?所以阿爸才这么宝贝——”

    “答错了,癫。是我的手瞄准了你的睛。”

    梁盛时淡定的说。“当然不是你看到的这只。”

    他将癫

    趁爆视界,梁盛时把匣气打完,瀑和着轰碎的卷、脑壳、皮蓬向后喷溅的灿烂烟,确保他得彻彻底底,无论现或贤者之石都救不

    梁胜利从小就谨慎,不是会让空不换的那种。他在裤腰的是满匣的,之所以接过老,梁盛时猜是不愿让癫拿着武器而已。

    除了“不能让去”这点,梁盛时选择抱回体而非拾起碎的另个理由,就是塞在裤腰的这把。他愿意赌还在不在,以及有无子

    因为世界除了左撇子和右撇子,还有

    他们的双手都是惯用手,可以择握笔、拿筷子,还有扣扳机。

    这个秘密只有爸知道,但已彻底从记忆抹去他的存在,所以连梁胜利也不晓得。

    癫拿冲锋,子贯穿梁盛时的左脉和右肾脏,两都是致命伤。手为报了仇的社畜青年,抱着体倚墙瘫坐,视界切开始模糊,只剩不远仍微微闪烁的绿芒。

    他按明的节奏,轻拍怀的梁胜利,有搭没搭的哼着歌。梁胜利岁前他常这么,现在想起来像是辈子的事;相依为命后反而不曾如此,毕竟不吃这套,他也觉得恶心。

    但他应该要这样的。

    梁盛时哭得止不住泪,只有源源不绝的懊悔,比逝更快。

    别怕,有哥在,没事的。

    有哥哥在,没事的——

    别怕……梁胜利,有哥在……哥哥会救你的。

    这次定会。

    ◇      ◇      ◇

    时间和空间的感觉全消失了,如沉深海,甚至有骨碌碌冒着气泡的模糊感觉。

    梁盛时像被海挟带着穿过长长的孔隙,就这么“咕噜”声钻入另个异质带,同样是体,你就是能明两边不样,可能是密度,也可能黏稠度——

    啊。那不就是子?我他是投了吗?

    液压加速,从原本的横向转为纵向,重力让坠落感更加清晰,梁盛时意识到可能是从意念体迅速实体化的过程,“虚无”正不断在凝结

    洪钟般的巨语声,蓦自无明深渊响起。

    ——有样你有的,是你想要改变的;

    ——有样你有的,是你想要更多的;

    什么?是谁?是在小?没有回答他。

    声音像透体而过,又像从深的核心迸,既无抵抗,也无拒绝。

    没有理解的困难,表不是真的“听”见了什么,而是此问直接自明于识海,无有歧异,自然也无从逃避。

    是什么?

    是什么?

    声音持续严厉拷问着,比他听过的切咆哮更轰隆震耳,却又比所有的窃窃语更隐密幽微,“梁盛时”的胶卷在他的前疯狂卷迫他选择。

    以为自己即将要疯掉的时候,他终于被“了孔隙,泡在液体的感觉忽然消失,像从几万呎空被扔。失速坠落的恐惧攫取他的霎那间,宏的语声再度响起。

    ——有样他有的,是你想要改变的;

    ——有样他有的,是你想要更多的;

    另组陌胶卷在前飞转,却短得多,梁盛时只记得结束于满的烈焰,呛的浓烟、凄厉的悲号……还有喉间那难以言喻的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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