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嘉烽火 第五卷 未了当年(20-24)

檀羽看来竟如此渗。 

    檀羽被这连串的讥语、嘲讽攻击得毫无还口之力。刚才被觉贤招击后,对方这几句话,就像套组拳,招招打到檀羽身。檀羽羸弱的身体,如何扛得住这样的打击,立即就显了崩溃的迹象。而范晔这种尖的者,更是用招直接要了他的命。 

    他此刻只感裂了般,脑不断回响着“唯之至诚,为能经纶经,立本,知之化育”这些话。 

    这不是自己直奉行不悖的真理吗?可自己又何时为自己当年撒的弥谎有过疚呢?既然没有疚,自己所奉行的“至诚”之道又是什么呢? 

    短短几个问题,让各种不安、自责纷至沓来,令他喘不过口气,心思陷入了极,他时挣着,竟无论如何也脱不来。此时,他已近疯狂。 

    混,他仿佛回到了年前那个,回到了陇初见李灵时的场景。那时候,李灵听他的建议,个个询问属,言语充满了赤诚。记得他还向稚媛埋怨李灵为何不会说谎。那时固然是自己涉猎儒家经典尚不深入,可这不也说明自己的本并非至诚吗?这岂不与本善的儒道统相径庭吗?那么自己深信不疑的儒,岂不是错了吗? 

    檀羽心思越陷越深,不自觉便要走火入魔了。 

    回重 

    仇池群英,来就怒喝、斥、抹黑、嘲讽,无所不用其极,必致檀羽于。此时的他,心志已经,立场已经,要么,就从入魔的险境挣脱来,浴火重,要么,就从此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。何去何从,此时就在檀羽心念之差了。 

    后面陶贞宝看了此时况对檀羽极为不妙,忍不住口相:“你们这样说对兄长不平。虽说黎教连我师父也不知道,可兄长乃饱之士,知道这个极神秘的教派也不奇怪。兄长虽然贵为李宣城开子,又有赵郡少的名,可兄长从不放在心,遇不论贵律待以诚。兄长身的问,却从想过凭家身博取功名,视名利如粪土,这样洁的品,试问座诸君,能比得了吗?” 

    他无奈之,只能祭身这个终的筹码。他满以为这番话定能让群英汗颜,却不想话音刚落,觉贤就哈哈笑起来:“亏你也是游历湖多时,竟如此鼠目寸,当真让笑掉牙。远的不论,就说今在座诸位……” 

    他走到扬晚身边,“扬晚,南朝金陵身在金银海,然而他却弃暗投明,毅然放弃在南朝的富贵子,来仇池襄助,令仇池不到两年便安,成为数得着的富庶之。” 

    他又走到李欣面前,“李欣,赵郡子。放弃功名利禄,心从教。别看他年尚轻,竟已是桃李满。再看陈子,不过岁年,已是统率方之豪巨。这几位,哪个比檀子差啊?” 

    他点的,陈庆之表尴尬,毕竟檀、陶是他带来的,今恐怕是要丑了,他的面子也挂不住。李欣念及与檀羽同族,不便言相讥,只是略略颔。唯扬晚脸得,起身道:“师谬赞了。钱财于我不过是身外之物。只要能让此方百姓、安居乐业,那就是在的心愿了。” 

    觉贤又道:“至于陶子说的什么黎教存不存在,这又从何说起啊?卢先云游方,见多识广,可否为我等解惑?”他言语充满了胜利者的骄狂,毫不把陶贞宝放在,只是回望了卢遐。 

    这时直闭目不语的卢遐缓缓睁开来说道:“无量寿佛。‘如来是真语者、实语者、如语者、不诳语者、不异语者’,心蛊之言,诳语也,黎教之说,异语也。汝不说真语、实语,却说诳语、异语,实已着相了。以异语反说诳语,却不怕堕入阿鼻狱吗?” 

    他语气虽是平和,可话狠劲,陶贞宝被批得体无完肤,登时羞得无以复加,只想找个钻进去。 

    可这番话却结结实实传进了檀羽的耳。那声音有如醍醐灌,直通檀羽心脉,竟令他有如打通了任督般舒爽自如。 

    他暗自看向兀自端坐的卢遐,见他仍不,脸挂着似笑非笑的神秘表,忽然心。他是范阳卢氏之,又是崔浩之婿。听说近北朝朝廷有些传闻,因凉战事不顺,皇帝迁怒于崔浩,而重新起用以李孝伯为的赵郡诸李,檀羽的两位结兄长秃破羌和李真就已得到任用。崔浩闻弦歌而知雅意,就有了与师尊和解之意。此番这卢遐来此,莫非就是得了乃翁之命,故在这为紧要的关,说番禅语解自己倒悬之危? 

    卢遐说得没错,以个谎言去掩盖另个谎言,只会增加更多的罪孽,殊不知自你撒个谎言起,后面就要用千个谎言加以弥补。因为任何个谎言都是着相的、都是不究竟的。如此反反复复,除了跌入万劫不复的深渊,实在找不到别的路了。 

    “各有所蔽,故不能适道,率患在于自而用智”,所谓“感于物而也”,所以“反身而诚,乐莫焉”。 

    儒家所说的至诚之道,并不是不许撒谎、不许犯错,而是在犯了错之后,能够真诚忏悔和道歉,即孟子所谓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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