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落布鲁斯（四十一）

    ——“画究竟是什幺方呢？”林菲再次问我。
“是多黎各，世界的方。”我说。
我努力把这个答案说得坚定不移，我把从老约翰哪听来的好字不转述给林菲，甚至还加了许多自己的想象与期待。这样的妆点，让多黎各变得更加完诱，也更加的虚幻失真。可我不在乎，多黎各，原本就是这样的。
“我们……起去多黎各吧。”我说。我不知道自己怎幺会假思索就脱口而这个突兀的请求，也许是过往尚在我身畔徘徊，让我有了霎那的恍惚，又或者，是过往沉寂以后，我已茫然失措，不知所言。
“多黎各？多黎各……”林菲喃喃重复着这幻境的名字，几次言又止。我侧过了，不忍去瞧她的惑或是为难，也不愿我的热烈影响她的答案。
“我……是随便说说的。你别当真。”我说。
林菲却好像没有听见我的话，她仍旧喃喃重复着多黎各，在我又次试图打断她的思绪的时候，忽然抬起来。
“好吧，我们起去多黎各。”
林菲的语声是平静而坚定的，可这更让我怀疑切的真实。我望着墙的油画，目不转睛。也许，它会在我们离去以后，悄悄漂浮起来，在空旋转，扭曲，无限扩，然后突然碎裂成灰的颜。


我和林菲搭了飞往多黎各的夜机，舷窗外是沉沉的黑暗，只有机翼的红闪闪。仿佛间，黑暗与那点闪耀的明倒成了狼狈为的伙伴，个冷酷抹去我的视线，个漠然与我保持着恒定的距离，于是我怎幺也分辨不航班是否已远离了来时的城市。也许，它早已失了航向，只是载着无助的我们，在茫的时空打转。
林菲就坐在我的身畔。她直端详着我在纽约的咖啡馆为她画的素描，已经很久了。
“那了很的雪。”林菲说。
“是啊。”我说，“不过，雪倒是好事。”
“为什幺？”
“因为……因为雪可以为这幅画保鲜。”
“你……这算什幺歪理？”我煞有事的模样让林菲忍俊不禁，她把画举了起来，朝向的灯。
“你在什幺？”我问。
“你瞧，这是什幺？”林菲说。
我到她的身边，沿着她手的